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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 刘浩然
在我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刻
山里的麦子黄了
父亲磨好了镰刀又准备好了尼龙粗绳
最后还是全部留给了母亲
父亲送我去学校的时候
母亲哭了,从没出过远门的她
心里盘算着
好像我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
后来,我才知道她除了担心我之外
还担心同样没有出过远门的父亲
最后一季的麦子黄了
母亲连割带背把那十几亩小麦全部送到了麦场
那一年的秋天,烈日当空,麦芒金黄
它成熟了我多年的梦
却把父亲推向了农民工的路上